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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節鈴聲一響,顧小偉便守在了中文系常去的階梯教室裏。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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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承都傻眼了,游艇方只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。

“為什麽不是兩個房間?”曾奕歡問。

“不好意思,豪華雙人統一是一個房間的,”前臺解釋。

“那能不能給我加一個房間,多出來的錢我來出。”

前臺翻了翻:“不好意思,沒有多餘的房間了。”

曾奕歡問李斯承:“怎麽辦?我們要一個房間。你覺得合適嗎?要不要現在回去?”

李斯承想了想:“我們先把東西放好再說吧,也不必急著現在回去,要是晚上確實不方便,我可以到甲板上去睡的,順便看星星。”

曾奕歡想了想,說:“那好吧,反正來都來了,不玩白不玩。”

他們先是去房間把東西放好,接著拿到了這兩天的行程表,曾奕歡看了看行程安排,今晚一直到半夜,都是酒吧和舞會。

她拉著李斯承:“走,我們換衣服喝酒去!”

曾奕歡從包裏拿出一條黑色連衣裙去衛生間換了,那條黑色連衣裙很短。還露了個後面,是非常適合去夜店穿的,接著,她又自顧地拿出化妝包,把眉毛畫得更濃一些,把嘴唇也塗得更紅一些。

等她轉過身時,看到李斯承怔怔地地在看她。

“看我幹嘛?你不去換衣服?”

李斯承這才反應過來,說:“好,你等我一下。”叉役溝弟。

他進去換了一件襯衣,一條休閑褲。

其實,若放在平時,他是不會換衣服的,身上這套西裝去喝酒跳舞都合適。他只是趁機進衛生間松緩一下。

滿腦子都是剛剛曾奕歡那烈焰紅唇的樣子,妖嬈得像一朵綻放在深夜裏的帶著露水的紅玫瑰。

“夫子,你好了沒有?”曾奕歡問。

“馬上就好了!”李斯承連忙從裏面出來。

游艇上的酒吧跟外面的酒吧設施差不多,但是能上來的人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,年齡也相對高一些,所以這裏沒有陸地上的酒吧那麽瘋狂,音樂聲不會很大。

他們要了兩打啤酒,找了一個吧臺邊喝邊聊。

但李斯承一直不怎麽敢正面看曾奕歡。他發現自己今晚很心虛,他很害怕這樣的自己。

八點鐘的時候,酒吧突然來了一支DJ樂隊,在那支樂隊的帶動下,氣氛突然變得高亢起來,本來在喝著酒的人,現在都紛紛出去瘋狂地跳起舞來了。

曾奕歡也拉著李斯曾的手:“夫子,我們也去跳舞去。”

李斯承被曾奕歡突然用力一拉,差點坐不穩,但他一看舞池裏的人很多,擔心曾奕歡被撞著,他趕緊跟了上去。

前面都是一些的士高音樂,反正上去就是拼命地扭著嗨著,曾奕歡在跳得激動時,還會貼上去摟李斯承的脖子以及親他的臉,還把他當成了她的男伴,不停地做一些摸胸的動作,李斯承好幾次突然就跳不動了。

狂歡過後,舞曲換成了輕柔的,舞池裏改成了跳雙人舞。

曾奕歡手搭在李斯承的肩膀上,而李斯承則摟著她的腰。曾奕歡笑著問他:“夫子,來這裏開心嗎?”

李斯承想了想:“還……還行吧。”

“你平時很少跳舞吧?”

“不經常跳,平時來酒吧都是看別人跳,我很少參與進去。”

“那……”曾奕歡動了動嘴唇,深紅的唇在燈光的映襯下,欲加顯得飽滿了:“那你對於那些愛跳舞,愛逛夜店的女生,有什麽想法呢?你會不會認為他們是壞女人呢?”

“各有各的愛好吧,但是我還是認為女生不要太沈迷於夜店,應該多接觸一些在陽光下進行的項目,比如跑步,比如騎自行車,對身體好的項目。”

曾奕歡笑了笑:“真是個夫子,其實我也很少來夜店的,就是覺得既然來了,就要瘋狂地玩一次,是不是啊?”

“對……對的,”因為跟曾奕歡貼得太近,李斯承現在覺得渾身燥熱不安起來。

真奇怪,以前又不是沒有跟女生跳過舞,但以前的他都能保持坐懷不亂的。

眼前的曾奕歡就像一把火似的,讓他一點也淡定不下來。

舞池裏,不知什麽時候跑進來兩個小孩子,他們一進來就在裏面瘋狂地跑著。

李斯承和曾奕歡正要完成一個旋轉的動作,這時,他突然看到一個小孩子朝他們的方向沖過來了,李斯承擔心撞到小孩,突然說“小心!”

由於情況發生得太快,李斯承在情急之下竟把曾奕斯一把抱在懷裏了。

曾奕歡也瞬間怔住了。

這樣的擁抱,不像那晚她在他懷裏哭的擁抱,現在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,沒有一絲縫隙。

加上她今晚穿的衣服布料很薄,肩膀又是露在外面的,他這麽一抱,她便感到肌膚間的接觸了。

這樣的接觸很暧昧。

李斯承抱了曾奕歡之後,自己也怔了怔。

抱著曾奕歡纖細柔軟的腰,就像抱著一團火一樣,尤其是觸摸到她的背上光潔的肌膚,她胸前的柔軟又頂著他,他只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。

他慌忙松開了她,好在現在是夜晚,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臉已經紅了:“對不起奕歡,剛剛有個小孩子突然沖過來,我沒有辦法,便只好抱著你了。”

“不……不要緊的……”

李斯承說:“那你先在這裏好好玩一下,我回房間拿點東西。”他找了個借口,因為再不走,他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曾奕歡了。

曾奕歡現在也有些尷尬,剛剛她的心跳得飛快,她也沒有心思再跳舞了,便回到吧臺,端著啤酒喝了起來。

後來曾奕歡還在游艇上遇到了一個以前她替他打過官司的當事人。那個當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,那婦女看曾奕歡看了好幾眼,“曾大律師,真的是你嗎?”

曾奕歡在人際交往中有一項特長,就是即使有些人好久不見了,她也能記得他們的長相和名字。

“何女士,好巧啊,在這裏遇到你。”

“喲,真的是曾大律師,剛剛我還以為認錯人了,看了好久才敢叫你。”

曾奕歡笑著問:“是因為我穿了這條裙子的緣故嗎?”

“哎呀,不僅僅是這條裙子啦,還有你現在的相貌,以前你總是像個男孩一樣,現在看你,非常女性化了,變漂亮變美啦!”

“……”曾奕歡不好意思地笑笑,隨便回了句:“女大十八變,女大十八變!”

想來,能變漂亮,能女性化,都是夫子的幫忙。

她四處看了看,在酒吧裏尋找那個儒雅的身影,但是找了一圈,也沒能找著。

不是說回去拿點東西嗎,怎麽這麽久都不見人影呢?

曾奕歡回了房間。

房間的燈是亮著的,但是李斯承沒在裏面。

她想,李斯承不會是被哪個妞泡走了吧。她坐在床邊休息了一會兒,這時竟看到裙擺下面有一小塊奶油蛋粒漬,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粘上去的。

她想換一條裙子再出去。

然而,拿了另外一條金色的小晚禮服,推開衛生間的門。

然而,門一推開,她突然就嚇了一跳。

浴缸裏,一個赤條條的人正躺在裏面泡澡。

她不由地大叫三聲。

第一聲:“啊……夫子,你在裏面怎麽也不說一聲?”

第二聲:“啊……夫子,你怎麽站起來了?”

第三聲:“啊,夫子你的身材……”

她終於知道捂住臉了,從手指縫裏,她又叫了一聲:“你的身材怎麽那麽好。”

說罷,她這才愴惶地逃了出去。

浴室裏,李斯承站在衛生間裏不知所措,曾奕歡的叫聲把他嚇呆了。

一開始,他只是在裏面泡冷水澡,因為……他要讓身體保持冷靜。

後來,曾奕歡突然闖進來,他下意識地就站起來了,完全沒有意思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穿。

直到曾奕歡說出他的身材好,他這才下意識拿起毛巾把關鍵部位捂住。

身材好嗎?他並沒有六塊腹肌,只有一點點胸肌啊。

可能他並不知道,曾奕歡所說的“身材好”是因為她看到了他的某個部位。

那裏,雖然是軟綿綿的黑森林和軟香蕉,可是那軟香蕉長得可肥大了。

她以前跟喬建邦談戀愛的時候,雖然沒有突破那道最後的防線,但並沒有說明她沒有見過。李斯承的身板雖然沒有喬建幫的大塊,但是那個部位……似乎比喬建邦大一號呢。

曾奕歡又跑出去,要了一大杯冰鎮啤酒,咕咚咕咚地就喝完了。

喝完後,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。

後來就聽到後面有幾個年輕女孩在討論,話題大概是:第一次是什麽時候。

有個女孩說第一次是在大學的時候,當時19歲。

她一說發表完,便受到其他幾個女孩的嘲諷:“19歲的老處女,現在很少見了。”

曾奕歡瞪大眼睛,19歲就是老處女了?那她呢?

她都二十六了好嗎?

曾奕歡羞愧難當。

又有一個女孩說:“我聽說哦,如果一個女生在20歲之後還沒有過上性-生活,會內分沁失調的,而且身上的性-器官會慢慢老化,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基因也會差很多。”

真的嗎?曾奕歡突然被嚇壞了。

掏出手機,百度了一下“老處女會內分泌失調嗎”這一查,她嚇了一跳,有人說不但內分泌失調,脾氣也會變差,而且患抑郁的機率也很大。

太嚇人了,是不是應該找個人結束自己的處-女時代了?

然後,腦子裏突然就閃過李斯承剛剛在浴室裏的情景。

找他?

算了吧,他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夫子,跟他做那種事,她會覺得自己強奸了一個和尚。

阿咪陀佛。

她又想,剛剛她是不小心闖進去的,這是個意外,既然是意外,李斯承不會怪她吧?

他一定把剛剛那事放下來了吧。

她要趕緊回房間了,再不回去,僅有一間房要被李斯承霸占了,到時她睡哪裏?

……

房間裏,李斯承已經洗完澡並換了一身睡衣了。

曾奕歡推門進來,看到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電視。

看到他的第一眼,她還是有些心虛。

“那個……今晚怎麽睡啊?”曾奕歡問。

“你睡床上,我打地鋪吧,”李斯承說。

她看了看地上,打地鋪也行,畢竟這裏鋪的是地毯,不會太硬。

她拿睡衣去衛生間洗了個澡,再看看時間,十一點多了,這個時候睡覺合適了。

洗完澡出來的時候,李斯承已經在地板上躺下來了,曾奕歡爬上床,熄了燈。

關了燈,只能依稀聽到海上波浪的聲音。

曾奕歡翻了幾個身,床底下躺著一個男人她睡不著。

“夫子,你睡著了沒有?”曾奕歡小聲地問。

才說完,便聽到李斯承連接著打了三個阿嚏。

原來李斯承躺下去的位置,剛好是冷氣的出口。

曾奕歡開了燈,看了好一會兒,這房間很小,除了床尾的那點地方能躺人,其它地方就躺不下了。

她不由地說:“夫子,要不……你上來睡吧。”

李斯承怔了怔,下一秒他就真的躺上來了,他躺下來之後,曾奕歡似乎感到一股雄性的氣味,甚是逼人。

☆、110、豪華游艇雙人游(2)

“不要睡這頭,你睡那頭……”曾奕歡指著床尾,要同床共枕,她覺得別扭。

李斯承又乖乖地聽她的話。睡到另一頭去了。

曾奕歡關了燈,但是問題又來了,覺得這樣子睡也不方便,一來,兩人的腳對著頭,萬一晚上一翻身不老實了,會不會把腳伸到對方的嘴裏了。

“夫子。夫子,要不你睡過來吧,別睡那一頭了,我怕我半夜把腳伸你嘴裏了。”

李斯承便又換了一個方向躺著了。

黑暗裏,曾奕歡不由地抱怨了一句:“夫子,你怎麽這麽老實呀,我叫你幹嘛你就幹嘛,太不夠男人了。”叉歲央號。

“那……怎麽才算夠男人?”李斯承問。

他一直一聲不吭,但他其實已經很壓抑了。

黑暗中,李斯承突然翻了個身,下一秒就把曾奕歡壓在了身下:“是不是這樣才算男人?”

“餵,你……”曾奕歡剛想叫,然而,嘴巴卻被他堵住了。

他的吻。像暴雨般點點滴滴落在她的唇上,她一開始被嚇得不知所措,但她並不覺得惡心,身體裏,似乎有一股瘋狂的血液被他的吻喚醒了,他的唇涼涼的,吻下來,帶著一股子清爽幹甜,好像是牙膏的味道,而今晚他們用的是同一款牙膏。

直到她被吻得七葷八素時,他才放開她。

兩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。

曾奕歡喘著氣,問:“怎麽不繼續了?”

李斯承翻個身:“我還能繼續嗎?”

“不。不要,讓我好好想想……”

她渾身燥熱,激動的心情一直沒有平靜下來。

真傻,李斯承怎麽可能不是男人,是男人,就有他不可控制的一面。

可是,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給他嗎?

“你……以前有沒有做過?我是第一次,”曾奕歡說。

“我也是第一次,”黑暗中,李斯承答道,他的聲音也夾帶著粗氣。

“如果我們今晚做了,那從此就是炮-友的關系了……”她說:“我以後見到你會尷尬。”

“其實……”李斯承正想說。其實當男女關系也行啊,為什麽非得是炮友呢。

但曾奕歡打斷了他的話:“好吧,不管了,為了內分沁不失調,為了將來生的孩子基因好,為了不患憂郁癥,我就豁出去了。”

曾奕歡說完,竟主動地吻上了李斯承。

李斯承只覺得一陣芳香襲來。下一秒他的唇就被兩片糯軟芳香的唇瓣給粘住了。

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身體,現在又有了反應。

他沒有多想了,只緊緊地抱著她,在差不多的時候反客為主,把她壓在了下面。

……

第二天,曾奕歡醒來,睜開眼睛,看到旁邊坐著的李斯承。他已經穿戴整齊了,他就這麽坐在床邊,一動不動地看著他。也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
不知是不是錯覺,曾奕歡覺得現在李斯承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,他以前是租客,又是打工的,所以他看她的目光一直是客氣而禮貌的。

但現在,他的目光裏竟有一種叫“欲.望”的東西,眼神很是熾烈,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。

她別過頭去。

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。

“奕歡,早上好,”他先出聲的。

“早……早啊,”她說。

“奕歡……”他叫她。

“幹嘛?”她仍然不敢看他。

“去洗個澡,然後去吃早餐吧,”他說。

“好,那你轉過去!”

曾奕歡以為李斯承一定會乖乖聽她的話轉過頭去的,她下了床,撿起地上的睡衣擋住關鍵部位,但是一轉身,她竟發現李斯承並沒有把頭轉過去,他依然用熾熱的眼神看著她。

“餵,你怎麽不聽話呢?”她紅著臉,匆忙跑進衛生間。

在衛生間的浴鏡裏,她看到自己身上都是一點一點的泛紅,像草莓印子一樣。

想到昨晚的瘋狂,她不禁臉紅耳燥。

昨晚的李斯承很溫柔,即使在最後那一步,他也先停頓下來問她的感受,直到她說可以進去了,他才挺身而入。

她越想越覺得尷尬。

……

曾奕歡洗了澡之後,從皮箱裏拿出一件後背有拉鏈的裙子換上。

那條裙子是最近買的,她也才穿了一次,這次不知道為什麽,她竟一直拉不上了。

外面,李斯承又叫了她一次:“奕歡,你好了嗎?”

不知是不是睡過一次的原因,曾奕歡只覺得李斯承的聲音裏也帶著一股性-感的味道。

“沒有,拉鏈拉不上。”

話音剛落,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打開了,李斯承進來了。

“我來幫你吧,你轉過身去,”這一次,竟是不容拒絕的語氣。

曾奕歡乖乖地轉過身去。

他替她把拉鏈拉上,然而,下一秒,他竟從後面抱住了她。

曾奕歡再次怔住了。

“奕歡,你真美!”他說。

曾奕歡再次被嚇到了。

這話為什麽是從李斯承嘴裏說出來的?

他……什麽意思?

“走吧,我們去吃早餐!”他就這樣放開她了。

這夫子究竟幾個意思啊?曾奕歡半天摸不著腦袋。

……

早餐是自助餐。

到了餐廳,李斯承讓曾奕歡先下來,他自己拿了兩個碟子去拿食物。

曾奕歡就坐在一張圓桌旁邊看著李斯承的身影。

他去拿炒粉了……去拿海鮮了……接著是點心。

她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轉動,在一群人當中,他顯得不急不躁,儒雅又不失性感。

這個男人……

不知道是不是上過床的緣因,她覺得李斯承越來越有男人味了。

溫柔、儒雅、體貼……

正看著,突然看到李斯承轉了個身,朝她看了一眼。

她連忙把目光移過來。

李斯承把點心放在桌上,讓曾奕歡先吃著,他自己又轉身去拿了兩碗湯。

兩碗都是參湯,這豪華游艇的的待遇真是挺好的。

“奕歡,喝了這參湯就不會感到那麽累了,”李斯承笑道。

“……”曾奕歡差一口湯噴出來,又想到昨晚的事情,耳朵都紅了。

只聽到旁邊有一對夫妻說:“你看看,看人家的老公多體貼啊,讓老婆坐著,自己又拿點心又拿參湯,你呢,什麽事都讓我做!”

那老公說:“年輕人都這樣,等結了婚他們就不是這樣了。”

李斯承聽後笑了笑,搖搖頭,表示不讚同。

……

曾奕歡覺得是時候把自己的感受跟李斯承說一下了,她清了清嗓子:“那個……夫子,雖然我們昨天晚上確實發生了點兒什麽,但是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,昨晚是你情我願,你千萬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。”

李斯承不由地問:“奕歡,這是什麽意思呢?”

“意思就是,昨晚的事兒,你忘了吧,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。”

“不行!”李斯承竟拍了拍桌子,嚇了曾奕歡一跳。

“奕歡,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我們都有些沖動,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都有些把持不住,事情發展太快讓我們始料不及,但我的為人你應該了解,我不是那種玩了就算了的人,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,就一定要負責任的。如果你覺得我們感情沒有到位,那我以後可以慢慢發展,我可以從這一天開始追你。”

曾奕歡一口點心吃下去,差點沒有噎著。

她突然覺得自己低估了李斯承所謂“夫子”的稱號,這人死腦筋認死理,他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古代,占了她的身就要娶了她。

她解釋:“夫子,不要勉強自己,強扭的瓜不甜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做事情可以沖動,但是沖動過後可以不用想那麽多的。”

“不,可能你把昨晚的事情歸成了一-夜情,但我不是這麽理解的,我們之間雖然沒有確定關系,可我對你……這麽說吧,我認定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曾奕歡差點打翻了一個盤子。

這個李斯承,太不按常理出牌了。

……

接下來那一天,曾奕歡一直試圖避開李斯承,她去甲板上看海,不知什麽時候,一件襯衣披在她身上,“奕歡,海上風大,披著吧。”

她落荒而逃。

下午有一個潛水的項目,她使勁把潛水鞋往身上套也套不上,教練又是一對多,她幹著急,不一會兒,一個身影出現了:“奕歡,我幫你吧……”

曾奕歡:“……”

幫穿鞋這個姿勢,她坐著,他跪著,怎麽看怎麽別扭。

晚上,眼看游艇就要靠岸了,曾奕歡急急忙忙回房間收拾衣服,想在李斯承沒發現她之前第一個下游艇,至於他,留五十塊錢讓他打車吧。

她只把自己的東西往箱子裏一塞,便急急忙忙往出口走去。

幸好李斯承沒有跟來,終於避開他了。

然而,在排隊下船的時候,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,她一轉身,又看到面帶微笑的李斯承了:“奕歡,你走得真快,我差點追不上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夫子,你怎麽就不明白,我是在躲著你啊!

曾奕歡不由地給顧小米打了個電話:“小米,救命啊!”

“你在哪裏?報警沒有?”

“不是這方面……”曾奕歡把跟李斯承發生關系的事情說了。

電話那頭,顧小米沒有反應,直到過一分鐘,才傳出她驚恐的叫聲:“啊……天行,天行,告訴你一件事,奕歡跟夫子好上啦!”

曾奕歡:“……”

☆、111、許你一場盛大婚禮

那天下午,向天行帶著顧小米從醫院產檢出來,顧小米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。

“天行,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?”顧小米問。

“你說呢?”向天行在這方面絕對尊重女性。

“我啊……我文學不好。你來說。”

“文學沒學好,那就先取個英文名吧,”向天行說。

“英文……英文名太簡單了,我的英文名叫amy,那孩子就先叫sunny,陽光的意思。”

“太俗了,叫candy吧。”向天行。

“candy一樣很俗啊,”顧小米不服氣了。

“candy用中文念就是坑爹,我有感覺這孩子生出來後一定很調皮,很搗蛋,是個坑爹的娃。”

“啊……”顧小米捂著肚子:“娃踢我了,看,都怪你,好端端的說什麽坑爹呢?”

“既然這樣,那我們回去再想想吧。”

……

那天傍晚,向天行提議吃完飯後去A市步行街走走,順便看看嬰兒用品。

顧小米覺得很奇怪:“你以前不是特別討厭逛街的嗎?總說需要什麽直接訂回來了就行了。”

向天行說:“咱們寶貝要用到的東西,當然要親自挑了,不能委屈了她啊。”

“行,那我就跟你去吧。”

把車停在以前的向氏廣場。但現在已改為新能源廣場了。

“記不記得,有一次你想要在這裏行刺我?”向天行問。

“記得啊,當時太恨你了,恨不得你早點死。”

“知道嗎?當你拿刀要刺我的時候,我的心都痛死了,可我又什麽都做不了。”

“不提了不提了,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,關鍵是我現在有了你,”顧小米挽著向天行的手往前走。

“累不累?”向天行問。

“不累,五個月了,醫生說要適量運動了,再說我也沒有那麽嬌氣啊是不是?”

就在這時。廣場上的燈突然全都暗了。

那一刻,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,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籠罩了。

顧小米嚇得往向天行懷裏鉆。

然而,黑暗只持續了一秒。

下一秒,廣場正對面的大廈裏,幾排燈光陸續亮了起來,那燈光竟組合成了幾個大字:“amy,merryme”。

廣場上的人們頓時驚呼起來。

這求婚的方式,也太壯觀了吧。

顧小米也怔住了。

向天行突然跪下來,從懷裏拿出一枚戒指:“小米,嫁給我吧。”

顧小米已感動到不能自已了。

廣場上的行人看到這邊有人求婚,紛紛圍了過來。

“小米,之前答應了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。就下個月辦吧。”

顧小米一邊哭一邊說:“不是說了不辦婚禮的嗎?領了證就行了啊,而且我肚子這麽大,穿婚紗會很難看吧?”

“教堂已經訂了,不能退的,我的老婆長得這麽美,穿什麽都是很漂亮的,”向天行捏了捏她的臉:“到時只要訂一件撐起來的婚紗就不會顯肚子了,至於婚紗照嘛。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再辦,好嗎?”

顧小米撲到他懷裏:“恩,聽你的,什麽都聽你的。”

……

……

就在向天行求婚的第二天傍晚,JOE來了。

是別墅裏的保安過來通知向天行的。

從美國回來後,向天行便加緊了這裏的安保,幾個保鏢輪值,24小時保護顧小米的安全,不為防什麽,就為了防JOE,他擔心JOE還不死心。

向天行沒有讓JOE進來,而是自己一個人出去。

“天行……”JOE在看到向天行時,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激動。

“找我有什麽事嗎?”向天行問,語氣淡淡的。

“天行,你……還恨我嗎?”JOE問。

“不恨,我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已經結束了不是吧?”向天行說:“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問我還恨不恨你,那麽我覺得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“不天行,我找你是有事求你的,”JOE說。

“什麽事?”

“你可不可以回美國幫幫我?我在那邊的生意……很差,我一個人幾乎應付不過來,現在才知道,沒有你不行。”

多麽痛的領悟!

JOE以前一直認為是他培養了向天行,向氏近幾年發展迅速,是因為他對向天行的培養,不然向天行不會有今天。

所以JOE認為,如果向天行離開了他,那向天行一定撐不了多久,所以當向天行帶著小米回國的時候,他沒有馬上跟來。

結果短短幾個月時間裏,JOE就應付不來了。

向天行考慮了片刻,說:“對不起JOE,我不會跟你回美國了,我答應了小米,我會跟她一直留在國內的。”

“但是……我以你的身世交換呢?我告訴你,你的親生父母是誰,你回來幫我,你也可以帶小米一起回來,我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,等你們的孩子出生了,我還會幫你帶孩子,怎麽樣?怎麽說我也是孩子的爺爺對不對?”

向天行本來想要離開了,但聽到“親生父母”這幾個字時,他頓了頓。

這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知道的嗎?

從小就羨慕別人父母雙全,可他卻流落街頭,即使後來的JOE給了他錦衣玉食,但在他的成長過程中,他仍然期盼有一天,親生的父母會出現。

JOE覺得向天行肯定會答應的,他看著向天行。

結果向天行思量幾分鐘後,說:“對不起,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了解了,從我開始有記憶開始,我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人,我習慣了流浪,習慣了你冰冷冷的教育,我現在覺得,父母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,這麽多年過去了,如果他們還活著,那他們可能已經接受了我已經死去的事實了,所以找不找,都不重要了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向天行繼續對JOE說:“我感謝你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,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,雖然你對我,對小米做了很多過份的事情,但我仍然覺得要幫你,這樣吧,我把李捷派去美國,他跟了我很多年,知道我的做事方法和風格,很多工作都可以替我獨擋一面了,他會協助你的。”

JOE怔怔地看著向天行,現在的向天行真的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了。

他後悔不及,本來是一個孝子,一個事事以為他中心的孝子,可他卻三番兩次讓這個孝子失望,從而把自己一絲感絲都磨滅了。

“天行……我告訴你,你的身世!”

向天行轉身。

在院子門口,JOE慢慢回憶著過去的事情,向天行則安靜地聽著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天行,JOE來找你幹嘛呢?”顧小米問。

向天行把顧小米抱在懷裏:“想讓我回美國幫他。”

顧小米不由地擔心了:“嚇?我不要你去!”

“放心吧,我當然不會去,我要留下來陪你的嘛,讓李捷去幫他好了。”

顧小米看著向天行那張好看的臉:“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呢。”

接著,她又摟著他的脖子問:“那你有沒有趁機問JOE,關於你的身世呢?”

向天行笑了笑,那笑容非常溫暖:“沒有,我沒有問。”

顧小米把向天行摟在懷裏:“我的老公最可憐了,從小就沒有爹媽疼,一直生活在JOE苛刻的陰影中……”

“所以說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啊。”

“我以後會做一個溫柔的妻子,好好地疼你!”

“這句話再說一遍,讓我先拿手機錄下來,以後你要是不溫柔了,我就把這段話發給你聽!”

“壞蛋,向天行是個壞蛋!”

“不是這句。”

“向天行就是個大壞蛋!”

“都說了不是這一句!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……

婚禮如期舉行。

那天早上,曾奕歡和李斯承一起出門。

曾奕歡對李斯承仍然是能躲就躲,盡量不要兩個人單獨在一起,為了躲李斯承,她還制定了一個員工守則,準則第一條:律師事務所的員工必須早上8:00上班,遲到扣一天工資。

第二條:老板可以9點鐘上班。

第三條:員工不允許跟老板討論與工作無關的內容,違反者開除。

有了這三條員工守則,李斯承必須早上6點多起來給曾奕歡做早餐,7點多就出門擠地鐵。

曾奕歡每天8點後起床,看著桌上每天不重樣的早餐,她心裏充滿了罪惡感,吃呢,還是不吃呢?吃,則代表她不但霸占了李斯承的身,還霸占了他的心,不吃……不吃就浪費了自己的錢,買菜的錢都是她給的!

所以當然是吃的。

有了第三條準則,李斯承也不敢跟曾奕歡提男女交往的事情了,都是工作上的事。叉樂聖亡。

晚上下班,曾奕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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